每日热门:数学,你是一生的在劫难逃

时间:2023-09-19 14:39:17

  原标题:数学,你是一生的在劫难逃

  来源:巍巍剑门M1e2

  我是一个文科生,一个被数学迫害过的文科生。

  对我来说,在数学的征途上,及格就是胜利。

  但自从上高中后,我就再也没有品尝过胜利的滋味。

  其实,小学时我数学挺好的,五年级时还代表我们班参加奥数比赛,拿了奖。

  学校广播宣布获奖名单,念我名字之前还有一个人,那就是小朱。

  我当时想,人生何处不相逢,扫地僧遇上独孤求败。

  但没想到,人生最光荣的时刻来得有点太早,很快就落幕了。

  初中,我和小朱被分到同一个班。

  那时,小朱已经开始展现他的数学天赋,每次老师都恨不得在他的满分试卷后面再加100分。

  我却不敢再叫自己“扫地僧”,而是常常等别人扫完地后,把椅子放下来,重新修改白天做错的题。

  但我仍觉得自己在数学方面有天赋——-来自我妈的遗传。

  我妈那会儿正在单位里当会计,别人在玩泥巴的时候,我已经拿算盘当早教工具玩了起来——把算盘上的珠子拆下来,再用绳子一个个串起,挂在脖子上当项链。

  我一直认为后来数学不好,跟我妈下岗有关系。

  直到有一天,我从家中的旧箱子里翻出一本我爸的高中毕业证,上面写着:数学,8分。

  原来数学不好,和我妈无关,而是遗传了我爸。

  上了高中以后,关于数学的噩梦才真正开始。

  我突然发现,试卷上的数学题都不会做了,我盯着它们,它们也盯着我,相看两茫茫,唯有泪双行。

  有一次,老师叫我和几位同学上台解题。

  别人奋笔疾书,写完回了座位,我用粉笔写了个“解”字,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又往“解”后加了两点。

  这不是一个完美的冒号,我企图用手擦去,黑板上留下一个浸湿的掌印。

  最后,老师说:“你下去吧!”

  第一次高中数学测验,成绩89分。

  我这人一向要求不高,89分看起来跟99分也差不多。

  我给我妈打电话:“99分嘛,差1分满分了。”

  旁边同学提醒我,150分满分,你这是不及格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被数学传染,我的其他理科成绩也嗖嗖往下掉。

  高一时文理不分班,但在我们那个崇理不崇文的学校,每回考试都按理科总分排名,导致我得从成绩榜最后一页找,越找越生气。

  于是想了个办法安慰自己,我做了一个新排名,只显示文科总分。

  这下,可以从前面找我的名字了。

  有一天,数学老师来找我,问要不要参加补习班。

  宿舍里有几个女生也去了,但那时我还不知道,她们是学霸。

  我享受了一阵学渣和学霸的无差别补习,体会到了金钱带来的力量。

  老师一视同仁,讲解题目时让人如沐春风,连给我打的叉好像也变得温柔了。

  只是,学霸们数学越考越好,我依旧苟延残喘。

  每天下午放学后,我听着补习课,落日余晖扫在课桌前的地板上。

  有时,小朱会从窗前走过。

  很不幸,我们高中又进了同一所学校,在不同班。

  他每天无忧无虑地穿梭在教室和厕所之间的通道上,接受同学们的注目礼。

  那时他已经是一个名人,一个总是出现在排行榜前三的传奇人物。

  高二时,听说文科班有很多是我这样的数学废物,物以类聚,我想都没想就进去了。

  数学课发试卷,全是哀号。

  我和他们互相勉励,彼此打气:再忍一年,就不用学物理化学生物了。

  再忍两年,我们就可以和数学离婚了。

  从那时开始,我没再去数学补习班。

  因为我那数学能力有限的老爸,因经营不善,投资失败,落了一屁股债。

  我只好和同学们一起在及格线周围挣扎。

  此时,我们新换了一位数学老师。

  可能为了帮我以毒攻毒,老师安排我当数学科代表。

  我的工作主要是收发试卷,帮老师送到办公室,毕竟我的上一份职位是劳动委员。

  你见过数学科代表考试从来不及格的吗?那年我们这一届就有一个。

  刷的题越多,我越掌握一个“真理”:数学考试除了考验计算能力,逻辑推理也必不可少。

  做完选择题得回头看一眼,不可能连续3道题都选C,再想想,是不是把其中一个改成B或改成D,显得更合理;应用题是不可能做得完的,但起码写一个“解”、一个“答”,时间够的话,从题目里挑几个数字抄下来,辛苦分总要给一分的吧。

  文科班有人开始谈恋爱,但文科班的男生不够分,有人打起了理科班男生的主意。

  如果喜欢一个数学好的男生,就可以把人生大事和人生大劫同时解决,但我把希望放在了考大学上,毕竟在大学里可以没有数学课呀。

  后来,我念了中文系,不用学数学的日子,真的很幸福。

  在与数学完全绝缘的大学生活里,数学天才小朱,变成了我的男朋友。

  他在北京读大学,暑假来我的城市见面。

  我问他:“你有多喜欢我?”小朱比画了一下,说:“就像前面这片湖那样深。”

  我有点失望,以为这个数学天才能说出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情话,他却只说了个概数。

 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小朱没帮我补数学,相反,我怀疑他是来补作文的。

  在没有电子通信的年代,我们忙着给对方写信。

  收到信的那个晚上,我会在宿舍关灯后,躲到被子里,打开应急灯,一遍又一遍地读信。

  那时候数字存在的唯一意义,就是倒计时见到你。

  上班以后,我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跟数学有关的一切,可是我还要做 Excel、写项目进度表和财务报表;去超市买菜的时候,也得对着菜,算一算打折后的价钱,脑海里列个竖式,250x0.95等于多少;陪孩子做作业,我真诚地问她“什么是质数”,她却哭了,说:“你考我?”

  数学仍在无声无息地包围着我。

  甚至,也许是产生了 PTSD(创伤应急障碍),我关于数学考试的噩梦,也从未停止过。

  有时我会往梦里探一探,看到小朱也会在那些梦里,真讨厌,他又提前交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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